2014年8月26日 星期二

【全職】恆星 01.

【全職高手】恆星



此為二次創作。
原作為蝴蝶藍作品《全職高手》

榮耀│群嘲│重頭再來│他仍是王





01.



    榮耀!

    那金色的大字隨系統判斷血條清零而彈出,像是要跳出螢幕一樣。
    「榮耀第一賽季總冠軍,獲勝的隊伍是、嘉世!」
    現場解說正激動高喊著結果,呼應此時冠軍隊粉絲熱情瘋狂地吶喊,而選手席上的陶軒和嘉世隊員們更是大力鼓掌。
    他們贏了!
    尖叫早在榮耀兩字彈出電子螢幕前就塞滿整個小場館,現在更是又高了一階。無論是否支持最後奪冠的隊伍,始終都要為精彩絕倫的比賽獻上高聲喝采,就算是亞軍皇風戰隊的支持者們也在鬱悶了一段時間之後跟著尖叫。
    榮耀職業賽,第一屆精彩結束。
    還坐在簡陋比賽席裡頭的氣功師、氣沖雲水操作者吳雪峰,此時正微駝著背順氣順心,卻怎麼樣也無法讓擱在桌面上仍舊輕微打顫的雙手穩定下來。
    他最後時刻和隊上副隊長的合力爆發給手部帶來不小負擔,至少今日結束前都可能會是這樣的狀態,自己取物時要記得小心別摔東西了。



    緩了幾秒之後他站起身,一開門便迎來大燈與滿場尖叫。吳雪峰遙望了會觀眾席並揮手致意,接著左右觀望,皇風戰隊的隊員已經走到舞臺中央列隊,驅魔師掃地焚香的操作者郭明宇正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相反方向則是陶軒,領著場邊選手席位上的隊員走上台;身旁團隊賽的成員們安靜地望著和副隊一起撐到最後的代理隊長,沒有哭泣吶喊沒有笑容尖叫,只是抿著嘴各自沉默著激動或偷偷掉淚。
    包含這時就已經有的一位替補選手在內,此刻的他們都知道為什麼。而如此奇異的情緒不可能不被其他人注意到,他們的面孔此時正在電子螢幕中被放大送至觀眾眼中。
    還差一個人。吳雪峰隊著自家老闆兼公會長點頭,轉身走到第一間比賽室門口,抬手規律敲響三下後直接旋開。
    裡頭那位正端坐在電腦前,收回的雙手靜置在大腿上,望著螢幕上的榮耀兩個字出神。
    「蘇副隊。」吳雪峰心裡笑了笑,然後一改以往的稱呼方式,刻意恭敬地喊。一方面是存著肉麻噁心一下這位年輕選手的心思,另一方面是因為這人做到了嘉世一眾覺得不可能實現的事。
    「做什麼這麼肉麻?」果然,蘇沐秋轉頭對著擠在門口的隊友們無奈地笑了笑,俐落站起身,收起帳號卡向眾人走去。「走了,列隊。」
    他們後退幾步讓開出口,讓該要領隊的蘇沐秋直面好幾盞移過來的聚光燈和更加熱情的歡呼。
    「我們贏了。」蘇沐秋平靜地低喃,而在他身後唯一聽見的吳雪峰只是低低回了一聲「嗯。」
    我們贏了,阿修,你看見了嗎?



    「恭喜你們。」郭明宇代表全隊發言,然後收到蘇沐秋溫和卻接近冷淡的道謝。他瞥了一眼嘉世的隊員們,包含吳雪峰在內,不意外的都是這種奇怪情緒,像是有什麼壓在身上沉在心上,就連奪冠都沒辦法好好釋放情緒去歡慶。
    很奇怪,太奇怪了,一向歡騰如火焰、比霸圖還直直向前衝的嘉世從倒數第三場比賽時就成了這模樣,而眾人唯一感覺到的只是一向不對外露面的嘉世隊長沒有上場。
    對戰霸圖的嘉世主場、對戰皇風的決賽皇風客場、到現在總決賽的嘉世主場,一連三場比賽,一葉之秋都沒有出現,那名聞遐邇的雙秋搭檔突然就在賽場上消失了蹤影,僅剩神槍手強硬取代戰鬥法師在場上廝殺,甚至對外也都簡單帶過,一律緘默。
    握到跟自己年齡相近的吳雪峰時,郭明宇終於忍不住去低聲問:「喂,葉秋那小子呢?」
    嘉世代理隊長看了一眼自家副隊,蘇沐秋已經鬆開了手要去握下一位,像是沒聽到問句,所以他也搖搖頭沒有給予答案,讓對方碎念了一聲。「裝什麼神秘。」
    皇風戰隊離場之後,他們照著流程上臺,接受聯盟主席頒獎、領獎。扣去老闆陶軒,嘉世目前有八位選手,算是第一賽季中人數較少的戰隊了,更何況現在台上只有七個人。
    隊長的總冠軍戒指交由副隊收起,此時刻上嘉世字樣的獎盃送上了臺,主席也不打算問葉修秋在哪了,直接正式將獎盃交給副隊長蘇沐秋,讓嘉世戰隊高舉起獎盃拍攝照片後,下一步程序是主席致詞、隊長發表簡單感言。
    簡單誠懇發表了感謝大家對榮耀職業賽的支持之後,主席帶著明亮笑容將麥克風給了嘉世副隊長,然後背對著觀眾向對蘇沐秋低聲提醒注意笑容。
    聞言,少年勾起嘴角,臉上戴上了只有熟人才看得出來是面具的溫暖微笑。
    嘉世的隊員此時都站在副隊長身後所以沒看見,不過台下幾個職業選手皺了下眉頭,不懂這群人在做什麼。
    這世界上大概只有兩個人可以在這樣的笑容中讀出更多心思,一個是不怕被自家哥哥坑的蘇沐橙,另一個則是就算被坑的是自己依然看戲模樣的葉修。


    「大家好,我是蘇沐秋。」
    支持者們適時地爆出歡呼。
    「非常謝謝大家對榮耀聯賽的支持,無論是身為觀賽者、支持者的你們,還是在賽場上廝殺的戰隊選手們,沒有大家,就不會有今天的聯賽與總冠軍。」
    「我認為副隊長不能代表全隊,只能代表個人。所以今天,請讓我特別感謝一個人,如果沒有他,我現在不會站在這個地方,不會站在這裡和大家說話。」蘇沐秋頓了頓,口氣鄭重。「謝謝你,葉秋。」
    落後一步和其他隊員並列的吳雪峰站在蘇沐秋的左後方,他向前一步將後者用左手抱在懷中的獎盃給接過後退回原位,讓自家副隊可以更方便說話。
    而蘇沐秋則是任由人將東西接走,頭也沒回。他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誰,更何況對方是名義上的代理隊長,拿著獎盃也沒有什麼。
    「我知道所有人都想問嘉世:『一葉之秋呢?葉秋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沒有出場?』這一類的問題,之前我們選擇沉默有我們的考量,而比賽結束的現在,請讓我告訴你們真相。」
    全場在蘇沐秋的溫和聲線下漸漸安靜。
    早已到一旁去休息的聯盟主席皺眉,看了看嘉世老闆陶軒,快速思考之後還是沒有阻止。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吊著眾人胃口也不太好,何況他也想看看嘉世打算怎麼處裡隊長不見的這回事。


    「三週之前,葉秋、我、吳雪峰,我們三人經歷了一場連環車禍──是的,就是報導上死傷慘重的那一場──」
    蘇沐秋未完的話語讓所有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氣,整個場館簡直像發出共鳴,有不少女性都摀住了嘴。
    「那個時候事情發生得太快,在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時,落後一步的葉秋已經用力推了我和雪峰一把,在我倆向前跌的同時,落後的他被大車擦撞飛了出去……接下來的情景請容我不再複述。」他掃過一眼觀眾席前排相當於嘉賓座上的職業選手們,個個都是滿臉震驚。「我們隊長的一個舉動,從死神手裡拉回了至少兩個人的性命。」
    那場禍事在場不少人都知道,不用說明也可以明白當下的混亂慌亂和一遍鮮紅蒼白。
    如果葉秋沒有推開他們,恐怕現在的嘉世會直接少掉三位主力,等同半殘而無法站在這個舞台上接受最高榮譽。
    就在這樣的寂靜中,年輕的副隊長勾起嘴角。
    「我到現在仍沒想明白,這究竟是上輩子他欠我的,還是我欠他的。」剛成年而未滿二十的年輕選手站在舞臺上、燈光下,微笑。
    這樣簡單的玩笑似乎讓凝重的氣氛輕鬆了一點。
    「總之,壞消息之後的好消息,葉秋他很早便脫離了危險期,一週前就從加護病房轉到單人間的一般病房了。雖然到今日都還未清醒,但人基本沒事,未來嘉世會在賽場上還給大家一個完整的戰鬥法師一葉之秋。」他笑著說。


    但是蘇沐秋卻在下一秒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很重很重地突然那麼來了一下。
    碰咚。
    「現在,請讓受了他諸多恩惠的我們,在這個榮耀最高的舞台上獻上冠軍獎盃與戒指,為沒能親自爭冠卻依然留下許多資源幫助戰隊的嘉世隊長,祝福、祈禱、保佑葉秋能完整歸來。」
    大力撞擊胸腔、一張一收的聲音。
    碰咚、碰咚。
    他聽見女孩子啜泣的聲音,想必是位一葉之秋的支持者。
    「也讓我在此提醒愛著榮耀的你們,生命誠可貴,要注意周遭環境、保護自己或朋友的安全。也請千萬不要酒醉駕車,後果沒有人能承擔的起。」
    緊張嗎?後怕嗎?還是別的什麼,興奮或者缺氧,他不知道,這些情緒他應該都沒有才對。
    碰咚、碰咚、碰咚。
    但是此時心臟卻大力跳動著,讓蘇沐秋無法忽視。或許是為了展現蓬勃的生命力吧?
    「謝謝大家。」
    嘉世戰隊全員閉眼低頭,蘇沐秋更是微微躬身向眾人致意,然後他們在場館內全體觀眾的吶喊與掌聲下轉身離開舞台,回到安靜的休息室去。
    今日結尾發言的這部分他們全體討論過流程,因此此時身為戰隊老闆的陶軒還在外頭負責擋人兼收尾,好讓衝刺了三週的隊員們此時好好休息。



    蘇沐秋一進休息室便窩到平時搭檔會霸佔的沙發位置,他看著吳雪峰將總冠軍獎盃放在中間茶几上,把隊員們散亂在玻璃平面的手機一個一個還給主人。
    接過手機,他訝異地看見有一封很新的未讀簡訊,來方是他配給沐橙的門號,時間顯示送達時間在三分鐘前,剛好是他們在舞台上致詞的時候。
    點開來看,裡頭只有兩個字。
    『哥哥』
    『怎麼了沐橙?』蘇沐秋迅速回信。
    在對方收到的十秒鐘後,一封新的訊息傳了過來,他一秒點開,然後整個人就愣住了,手上裝水的紙杯喀一聲掉在地板上,所有人轉頭看見的就是翻倒在地的一攤水和猛然站起身抓著手機就要往外衝的副隊長。
    「蘇沐秋停下!」



    『第一次拿冠軍所以顯得特煽情啊蘇沐秋?把沐橙惹哭啦你,還害我雞皮疙瘩整個冒出來,噁不噁心!』

    『對了明天幫我帶個筆電和帳號卡來,不能碰榮耀簡直可以無聊死。』





唷呵呵我來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