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米亞】生如恆焰
此為二次創作。
原作為Trigger板機社作品《Promareプロメア》
燒加AU
CP 里歐．弗緹亞x加洛．提莫斯
05.
隔天里歐睜開眼睛時，感覺到自己又是被抱緊緊的狀態。
他嘆了口氣，想到昨晚這個大孩子難以掩飾的沮喪落寞便放棄了掙扎。
雖然不知道加洛在難過什麼，甚至里歐並不打算問，但他總有在不理解或對方不說時安慰別人的方法，無論白天黑夜。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確定離晨練還有些時間，便在男人的雙臂中艱難地轉過身體，一手穿過脖頸間的空隙往下按住脊背拍撫，一手按在髮根短短的後腦輕揉。
既然這人想要擁抱，那給他一個又何妨。
睡夢中的加洛囈語般地哼了幾聲，習慣性地將臉埋入溫暖的地方。
這個舉動讓里歐腦內警報又開始炸響，男人的臉就在自己最脆弱的頸邊，呼吸氣息溫熱地不斷撲上，可以說是又暖和又詭異。
可想到這是一個燃燒者安穩睡眠時的溫度，里歐又緩緩放鬆了下來，最終自己關掉了腦內警報。
他很清楚這是因為以往總是獨自一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過激反應。
若未來某一天能讓這種反應完全消失，想必是自己習慣了有個能回去的歸屬之地吧。
要問以前的里歐，那麼他一定對此無感並不甚同意。但現在，里歐已經能覺得『有個避風港也不錯』了。
儘管他理智知道這很難並要花上很久的時間，但他的目標確實是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讓每一位燃燒者，都能在這個世界上有個能安心沉眠的家，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度日。
路途很長，但不是不可能，不是沒有希望。
「唔.....里歐......」後背的輕拍讓加洛睜開了眼睛。
「起來了。」
「哼.....」埋頭在肩頸處又蹭了蹭，加洛又閉上了眼。「好香......」
這個發言是不是哪裡怪怪的。里歐皺眉，但沒得出結論。
「消防員不能賴床的吧？該起床了。」
「早就......不能是了......」
里歐笑了聲。「你想當燃燒者的消防員也不是問題。」
「而且，你又頂到我了，所以是不是該起來了？」
加洛猛然清醒，然後看清自己的現狀後渾身僵硬。
他居然又睡到把里歐整個人抱在懷裡，然後還蹭著人要對方安撫。
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你會需要抱著什麼才能睡覺？小孩子嗎？」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反應，里歐問著顯然已經清醒的加洛。
「才、才不是......」
「說的也是，小孩不會頂到別人。」
「可以別提這個了嗎！」加洛簡直想把自己埋進布料堆裡。
「跟你開玩笑的，正常的晨起生理反而已，我不介意。」
「我還挺介意的......」
「就是知道你介意才靠這個叫醒你，有沒有覺得很清醒？」
「......里歐你的惡趣味顯露出來了。」
「喔，那讓我起來吧，我收一下惡趣味。」
加洛鬆開了手讓溫暖源得以起床，然後他自己直接把臉埋入對方方才躺臥的地方。
可惡，怎麼可以又香又暖的。
好痛。
「再不起床我就要來幫你了喔？」
「我起來了我起來了，拜託不要，這是什麼很可怕的發言。」
里毆忍不住又笑了幾聲，迅速整理完服裝儀容後又率先離開房間。「一樣，好了自己下來。」
加洛坐在床上，抱著棉被看那漂亮身影俐落離開，對於里歐的無動於衷很是無奈跟佩服。
常人好歹也會尷尬一下的吧──他的首領是怎麼回事──
抱住腦袋抓亂了頭髮，加洛突然想起睡醒時在後背的輕緩拍撫，又想起自己方才的念頭。
他的首領。
他的。
慘了。
加洛直接往後仰躺，大字攤在床上。
慘了，他真的回不去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其實回不去了，但現在這樣的話，好像也不錯。
不想承認自己的念頭有點自暴自棄的成份在，加洛爬下床，邊整理自己邊等生理反應消下去，然後出門晨練。
雖然里歐沒明確說過，但加洛知道距離『那個計劃』沒剩多少時間了。
當然，里歐也沒跟他說會有多危險，但這個計劃的參與人數非常少，少到加洛隱約能猜測點什麼，並知道自己必須要在那之前將火焰的能力練到能承受的最好程度。
直覺雷達正隱隱響著警報。
晨練、早餐、出去搜索物資，午餐之後是兩人的問答時間。
第二次里歐已經會提出針對性的問題，而且全部跟普羅米波利斯政府方有關，加洛隱約有所猜測，但仍不知道里歐的目標是什麼。
晚餐之後一樣是火焰共鳴跟練習，昨天加洛恍神太嚴重，所以今日他被里歐追了進度。
他很慶幸這次沒有其他人在。
隔天早晨，加洛又是在里歐的懷抱跟拍撫中醒來。
「該起來了，對了，那套衣服給你，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加洛應聲後也沒管自己的生理反應，爬起床去抖開布料，然後穿上。
上半身是黑色緊身短袖，跟敞開也很好看的黑長袖外套，除了一點搭釦外沒什麼多餘的裝飾，風格界於里歐跟坎羅中間。
下半身則是一件跟加洛原本消防裝風格很像的黑色褲，並有一雙造型一樣只是顏色不同的黑靴。
加洛全部穿上之後看著一身黑衣的自己，有了自己是瘋狂燃燒者成員的感覺。
「看起來挺合身，不過活動起來才知道，哪裡要改再跟我說。」
「咦？這是里歐你做的？」
「不然還有誰知道你的尺寸嗎？」
加洛想到這個被知道尺寸的原因頓時紅了耳根。
「別顧著害羞，好了就走。」
里歐一樣跟個沒事人似地整好裝出門。
然後加洛跟在里歐身後走的一路上，就毫不易外地被燃燒者們不斷偷覷。
晨練時還好，早餐時在餐廳裡最嚴重。
雖然加洛是挺習慣眾人目光，但他老覺得這些目光里的涵義跟他以為的不太一樣，似乎驚訝要更多點。
尤其是梅斯看見他的時候，那訝異的神情擋都擋不住。
「Boss，什麼時後可以跟你談談？單獨的。」梅斯端著餐盤在里歐身旁的位置坐下後小聲詢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睡前吧。」
「好。」
加洛抬頭，看梅斯在問完問題後並沒有離去，突然明白里歐給他這套衣服有著更深刻的、他所不知道的意思。
但就像他想知道的，那些關於對方的過去一樣，加洛此時還不敢問。
這一天，里歐著重於問他關於佛塞特財團的相關事蹟，這也包含在加洛知道的範圍中，甚至他知道的比一般人還要多些，並且都是沒什麼不能講的事情。
以加洛的社會層次來說，真的不能讓他知道的他也不會有機會接觸。
不過這對里歐來說已經很夠了，足以讓他確定最好的目標。
並且此時決定，晚上也剛好能跟坎羅、梅斯說。
晚餐之後訓練照常，加洛確實感覺到自己如里歐所說的那樣，學習速度很快，所以里歐除了補強他不足的部分，更多是讓他學著怎麼讓火焰保護自己的身體。
雖然里歐的說法是他的攻擊力已經足夠強，所以要學防禦，但加洛還是直覺這並不是全部原因。
他的直覺向來準確，尤其第一秒跳入腦內的想法只要能被捕捉，那麼加洛就有了指引。
「時間差不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加洛只能應聲。
這是他第一次比里歐早回房，在房內轉了兩圈也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乾脆又爬上屋頂去給星星看。
原本加洛差點要在屋頂上睡著，但樓下房間的開門聲讓他醒了過來。
里歐進房時咦了一聲，語氣中有著訝異。「人呢。」
加洛本是想敲敲屋頂表示自己在上面，但他隨即聽見還有其他人的腳步聲。
「Boss，我們怎麼樣都沒關係，但至少那傢伙跟這件事情無關。」梅斯似乎沒聽見里歐的疑惑，直接就進了房間。
「雖然消防小哥很強，但我也同意這點Boss。」坎羅說。「而且他也不清楚我們的行動模式吧？危險性會增加。」
「就這麼不信任自己嗎？」里歐問。「那至少能信任我？」
「Boss......」
「我們絕對信任你，Boss。」
這個回答讓里歐嘆了口氣。
「好吧，若你們仍擔心，那麼我向你們保證，一但發生什麼意外我會立刻將加洛‧提莫斯送走，答應過你們的我都會做到，包含保護你們所有人。」
「以我的火焰起誓。」
「「......是，Boss。我們會守護這個誓言。」」
坎羅跟梅斯應和的音調很低，在一陣火焰的能量後兩人沉默地離去，連晚安都沒有說。
「嗯......果然還是太明顯了嗎？」里歐低聲喃喃。
也還好只有坎羅跟梅斯看出來了，不然得有不少人要來煩他。
里歐回神時才想起他忘了什麼。
「加洛去哪了？」
雖是這樣問了，但里歐並沒有出去找人，他不覺得加洛都那麼大了還會存在迷路或不知道要回來睡覺這種可能，於是便像那天一樣待在房裡等著。
但在屋頂的加洛小心翼翼地收起了所有氣息。
他聽見里歐等不到人於是決定先睡，輕微的布料摩擦聲後便完全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幾乎沒有。
加洛又等了一段時間，等到遠超過他最近的睡眠時段後，才又小心翼翼地踩著爬梯回到房間，躡手躡腳地回到床鋪旁，邊注意著有沒有吵醒里歐邊脫掉外衣，然後慢慢窩到床上。
他偷聽了別人的對話，而且因為看不到表情，所以完全不能猜測幹部跟首領的言談除了他外還針對了什麼。
但那其中的某句話仍讓加洛感覺心臟緊縮。
他問過里歐是不是要拋下他，但里歐回答那是他的選擇。
現在加洛是真的不明白了。
怎麼想都雜亂無章毫無思緒，加上又睡得晚，加洛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然後他隔天早上是被熱醒的。
而且那種熱度，不只是人體溫度而已，而是更加炙熱、更加熱烈燃燒的熱度。
「嗚......呼啊......」加洛掙扎著睜開眼睛，頓時驚恐地發現里歐跨坐在自己雙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奇怪的姿勢也就算了，但加洛隨即發現一件更要命的事情。
他的致命要害被對方握在手中，隔著皮製的半手套上下撫慰著。
「里、里歐？！」加洛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啞，而且他想掙扎卻根本動不了，因為身上這個人的力氣要比他預期中還大得多。
「以為從窗戶爬進來我就不會發現了嗎？原來你根本就在屋頂上啊，是想當鬧彆扭不回家的小鬼？」里歐握住頂端用指尖蹭著出口。
「我、嗚我沒有......」加洛想掙扎，卻被刺激得渾身發軟。
「哪裡沒有，躲在那裡不就是都聽到了？」另一隻手往下摸去揉捏雙球。
「我、我──」加洛滿腦子都是糨糊，關於這件事情的沮喪困惑此刻全部都想不起來。「不、不行了、里歐、啊！」
「不行了？這麼興奮？」上下一起揉捏。
「好舒服、要出來了......放開......」身體無法掙扎，加洛只能摀住自己的嘴。
而里歐給他的回應是，變本加厲地刺激柱狀物的敏感點。
「──！」忍不住往上挺腰的同時加洛咬住自己掌根，顫抖著將所有聲音都吞回喉嚨裡。
「有夠濃，早知道就早點幫你撸出來。」
里歐用手掌接住了所有液體，捧著滿手白離開了加洛大腿放人自由，順便避免了男人還要花費更多時間清潔自己的後續問題。
他去洗自己手套的時候加洛還癱在床上喘息，也不知道是回不過神來還是不想面對現實。
這種人造的蛋白質很不好處理，里歐洗了會看沒什麼效果，便直接燒掉雙手的手套，洗過手後直接用火焰弄乾順便再製一雙。
然後他轉頭就看見某個男人還坦蕩蕩地躺在床上，但雙手摀住了臉正逃避現實。
「你原本有這麼容易害羞的嗎？」里歐坐回床上，歪頭疑惑地問。
「那不一樣。」加洛喃喃。
「因為是我所以感覺不一樣，是這樣？」里歐曲起一隻腳，將半邊身體靠在腿跟膝蓋上。「就算我長得再怎麼好看也還是男的，你很清楚這點吧。」
「我知道，很清楚。」
「那為什麼要害羞？」
加洛閉上嘴，不肯回答。
看著還在逃避現實的男人，里歐又惡趣味地伸手戳戳已經軟下去的致命要害。
「不冷啊你。」
「不冷......我快被燒死了。」
「噗。」
里歐被加洛的用詞惹得發笑。
「行了，不管你為了什麼在鬧彆扭，想不通就問，別自己鑽牛角尖。」
他伸手拍了拍藍色的頭顱，並往後撸了一把。
「......喔。」
加洛應了聲表示知道，但也就僅僅如此了。
因為他不敢問。
他們之間的關係太過奇異，加洛分不清，所以也抓不到界線到底在哪裡。
不想真的讓里歐生氣，所以連試探那條線在哪裡都不敢。
加洛只能站在原地，被動地等待對方將那條線一點一點地畫出來。
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在情感的起跑線上搶先偷跑的人，永遠被動。
但他卻心甘情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