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tG捍衛聯盟】時間的餽贈〈all Jack〉

【RotG捍衛聯盟】　　時間的餽贈



此為二次創作。

夢工廠動畫《Rise of the Guardians守護者的崛起》，此動畫改編自原作《The Guardians of childhood童年的守護者》

腦補式│自我流設定│我愛Jack Frost


CP　　Jamie杰米X Jack Frost傑克凍人、Pitch Black夜魔僻奇X Jack Frost傑克凍人
　發想小重點：夢



〈短篇〉噗浪短打，小修





　　青年一瞬間看見了白髮少年，對方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依然燦爛調皮地笑著，整個身影卻透明到如同陽光折射，淺淺地淡淡地、不留痕跡。
　　杰米抓著冰雪做成的獎牌站了起來，視野裡只剩下漫天飛舞的雪花，而空氣中迴盪著熟悉的笑聲。
　　他聽見了，傑克說了再見。



　　他夢到了那個時候的事。
　　自己還是中立方時最初、也是最後的那一場戰役，差點就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個孩子放棄相信復活節。
　　那孩子對著兔娃娃說話祈禱而得不到回應的樣子，和以前對著月亮說話的自己很像。
　　徒的不過是一個回應而已。
　　那時的自己會出手是無庸置疑的，因為他不希望孩子們從此失去了期待與快樂的玩心，也不希望該是天真快樂的孩童嚐到落空的孤寂。
　　然後那孩子看見了自己。第一個看見了自己的人類。
　　對傑克來說，那瞬間記錄了只屬於冰雪的、只屬於自己的一切。
　　然後時間繼續行走著。
　　他成為了守護者，開始習慣一些事務。那孩子逐年長大，生活不再只是無憂無慮的玩。
　　傑克沒有忘記的，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也沒有對孩子的成長視而不見。
　　終有一天，杰米會長大，然後會看不見自己。在雪地中毫無顧忌玩耍的冰霜傑克只會成為他夢中的記憶，和聖誕老人、復活節兔、牙仙子一起，由夢仙保管。
　　所以即使每年都會到那個小鎮去，每年都會和看的見自己的大孩子玩上一段時間，傑克凍人依然是每年都在計算這孩子與他的連結還有多久才會斷裂。
　　沒有提醒杰米，因為人類心中的痛不會持久，而自己可以靠著時時的自我提醒和回憶而不那麼痛些。
　　當初和杰米同齡的孩子們一個一個看不見他了，最後就會是那個大孩子，時間隔不了多久。
　　然後某一次的冬天，他在空中看見低著頭坐在長椅上的那個大孩子時，他也明白時候到了。
　　「杰米。」降落到人類面前，出聲呼喚的聲音沒有被聽見，記憶中的孩子已經不會驚喜地抬頭然後立刻找到冰雪組成的他了。
　　但是傑克笑了。「杰米，恭喜你終於長大了，就讓我贈與你最後一個只屬於冰雪的禮物吧。」歡快的聲音只迴盪在自己耳裡，冰雪的精靈依然微笑不變。
　　輕輕轉繞冰杖，空氣中凝結的雪花逐漸變大，不斷地吸收水氣，成長到成為幾乎有自己巴掌大小的美麗冰晶。
　　雪花的形狀絕對不會重複，而這一片是只屬於記憶冰霜傑克最久的、杰米的冬季獎牌。
　　用力量將冰晶固定住，可以的話最好到了夏天也不會溶化，串上由小節冰塊組成的柔軟長鍊子，然後在兩面刻下了反光才看的見的字。
　　傑克正專注於禮物的製造上，沒注意到人類因為結霜的細微聲音而抬起了頭，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冰晶成形，眼前卻沒有任何人影。
　　一轉頭便看見大孩子的視線穿透了自己胡亂尋找著，明明知道守護者就在自己眼前卻再也看不見，因此神色恐慌。
　　然後傑克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再見，杰米。」這次是再也不見。
　　自言自語著，是對人類也對自己說。他將冰晶獎牌親手放到了大孩子的腿上，然後後退了一步。
　　就像以前還沒有人看的見自己時，一樣地揮過長杖、帶起冷風、吹落冰雪。
　　「下雪囉！」傑克凍人張大了手一飛沖天，只留下漫天的冷風雪花，和地面上結冰了的圖騰。
　　然後傑克醒了過來，在湛藍的湖底。



　　一睜眼他就知道自己會作夢是因為某個傢伙。
　　眼睛上吊，他想自己應該是眼神死的表情。「僻奇，你是太無聊了嗎？」張開嘴的同時有些許氣泡上浮，冰雪的能力讓他可以在水裡自由活動。
　　現在是傑克凍人大概幾年一次的睡眠期，結果居然有個傢伙跑來玩他。
　　想被變成冰塊嗎，守護者結冰可是不會死的。
　　一絲絲猶如黑色棉絮般的東西沉到眼前，往上看，湖面結冰之上有一團黑色的東西，而夜魔的力量就是從那邊探下來的。
　　傑克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對方一定有聽到，所以只是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又下沉了些。
　　夢到那個時候的事，讓他難得的有點眷戀夢境，即使冰雪知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就在傑克凍人打算當作賴床一樣的繼續睡下去時，有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臉頰。
　　「……」再次睜開眼然後不意外地發現還是某個漆黑傢伙的力量形體時，他發出了非常不甘願的長哼聲。「好吧，我起來了，你高興了吧。」
　　傑克故意抓住了黑絮，用了點力量猛然往上衝，直接破冰而出，然後讓冰冷的湖水和冰塊直接濺灑、落在夜魔僻奇身上。
　　「哇！嘿、很冷耶小混蛋。」黑漆漆的守護者抖了抖，卻沒有後退。
　　「誰叫你吵我睡覺。」傑克悠悠哉哉地打了個大哈欠，讓呼出的寒氣直往僻奇臉上吹。
　　冰霜精靈不怕冷，甚至冷才是他的常態。但是夜魔看著自己結了霜的鼻頭和衣服前襟，再看看全身依然溼透而且還在滴水的白髮少年，只覺得好像比自己惡夢的力量還冷。
　　「沒辦法，復活節結束好一段時間，聚會的時刻都到了你卻還在睡。」僻奇看著傑克運用力量把湖面再次結凍冰封，邊解釋道。「為了避免其他人等你等太久，我只好自動點提早來叫醒你了。」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把時間抓的剛剛好。
　　前一陣子──恐怕得以年來計算的一陣子──月之神指示了守護者們去把夜魔找來作守護者，喔這中間的奇異原因就讓我們先跳過。總之，當時的眾守護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找到僻奇，他們不知道夜魔的據點也不曉得對方現在的狀況，完全無從找起。
　　當然，曾被抓走過的小牙仙寶寶們是完全不會記得那個可怕的地點實際上到底在哪裡的。
　　根據復活節兔子說，這根本就是一項比讓傑克凍人當守護者還難的事。
　　而傑克只是意思意思的抱怨了兩下，沒告訴其他人其實讓自己當守護者比較難一點，因為他知道僻奇在哪。
　　總之，那時的冰雪代表表面上抱著好玩的心態，接過了找到僻奇並把人帶過來的任務，然後就這麼消失了幾天，最後毫髮無傷地把人給抓過來了──當時的夜魔先生臉上完全就是很不甘願的「放過我吧」，讓其他守護者不知道該不該問傑克到底做了什麼。
　　擁有孩童心態的傑克凍人，好像有點可怕？夢仙沙沙忍不住這麼想。



　　而其實，傑克凍人和夜魔僻奇根本就有私交，而且還熟悉頗久了。大概就只是冰雪成為守護者快五十年之後的事而已。
　　要說他太無聊也好，要說他愚蠢也罷，總之那時候傑克又隻身跑到那個漆黑的地底世界去了，然後發現了力量衰弱了很久的惡夢。
　　他自己是不受「相信」制約的存在，但是在看過了守護者沒了力量後的虛弱狀態，傑克實在是不忍心這傢伙也變成這樣。就算他可能許多年之前都是這樣子過的。
　　當初會沒有接受邀約是因為傑克知道他們的理念並不相同，但現在給予一點幫助應該不是問題，所以他偷偷地、試圖將一點力量分給那個曾毀了自己長杖的傢伙。
　　然後稍微能活動的夜魔和冰雪打了一架，玩夠了的傑克離開而僻奇又縮回自己的居住地窩著，過沒多久傑克又跑來玩鬧然後被僻奇轟出去，就這樣重複了不少次，直到僻奇受不了的質問傑克凍人用意在哪。
　　但是當然的，傑克的回答讓他非常吐血。
　　因為很有趣。
　　孩子就是種憤怒一瞬間，但快樂永存的小生命。傑克凍人也不例外。而且他沒說的是，不希望這傢伙繼續消沉下去。
　　在熟識過程是那樣奇妙的情況下，傑克要找到某隻地底生物完全不困難。
　　而僻奇當然也是。他甚至來過這個湖面很多次了，只是從來就沒有勇氣親自下到湖底而已。
　　夜魔還不想第一個嘗試守護者會不會溺斃。
　　「這樣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啦。」傑克倚在長杖上歪了歪頭。老實說他的居住地已經很久都是一整年的冬季了，尤其自己在的時候雪根本也不會融化，只要沒離開他就不會知道外頭的季節走到了哪裡。
　　「我們該過去了，先把自己弄乾吧。」僻奇看著近在眼前、色彩白皙透明的少年再次打了個哈欠，因為靠在冰杖上的關係讓全身開始結滿冰霜，衣物、皮膚、髮尾，就連眉宇和淺棕色的眼睫毛也不例外。
　　夜魔走到一邊叫出一隻大一點的黑馬，然後等著冰雪把身上的湖水都弄掉。
　　一口氣把衣物上的水份都抽出來扔在冰面上並又結了一層冰之後，傑克凍人慢慢晃了過去。「好了。」
　　看著依然是半睡眠狀態的小雪人，夜魔嘆了口氣，伸手把人抓過來，開始抹去少年身上多餘的冰霜。捧住臉頰從臉開始，撫過白嫩的額頭、眼睛、臉頰、薄唇、下巴、脖頸然後來到耳朵，還有亂翹著的雪白髮絲。
　　把那淺淺的霜白顏色一一抹去，好讓冬季的代表更有點生氣。
　　夜魔把突然冒出來的怪異念頭壓了下去。雪就是雪──當然他也從沒想過要將雪給染黑，現在依然不會有──僻奇知道這東西永遠會是純白色的，不可能改變。
　　當初他要的也不過是合作，雖然他現在知道被拒絕了的原因了。
　　「唔。」冰霜傑克發出了點哼聲，卻沒有躲開。
　　等到僻奇終於把手移開的時候，傑克覺得自己都醒了一大半了。黑暗的氣息讓他有點想打噴嚏，但是如果抱怨的話應該會被面前的傢伙敲吧。
　　「好了，走吧。」夜魔把少年給推上了黑馬，自己坐在後頭控制方向。他可不敢保證在某個傢伙想睡的情況下安全抵達北極的機率。
　　放任少年亂飛的話只會造成世界的季節混亂而已。
　　哼了幾聲，傑克凍人抱著長杖打算再瞇一下。「到了叫我一聲。」
　　「是。」僻奇無奈地答應。



　　而後來，彼此通知事情的這件事，就在僻奇正式成為守護者之後成為常態了。剛好也解決了北佬有時候會找不到傑克的困擾。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力量都是太冷的屬性吧，那四個最原始的光明系守護者在靠近他們的根據地時，常會受到他們力量影響，根本無法輕易靠近。
　　老實說傑克也頗困擾。他不過是偶爾會睡在湖裡而已。
　　夜魔還記得，那時在被小雪人騷擾許久之後，看著有點被黑暗影響而面露疲憊的傑克凍人，為了一點他自己也不太懂的心態，而將力量分了一些給對方，好讓那應該要活潑好動的傢伙不受侵蝕。
　　在相似的屬性之下，冰雪和黑暗又彼此融合了一點點力量，所以才可以在對方的棲息地點不受影響。這也導致了他們常常需要一個去抓另一個，因為只有彼此才可以毫髮無傷地從奇怪的地點回來。
　　現在正好是冬季的代表睡了一段時間，睡到聚會都快開始了還沒醒來，黑暗的代表只好自動來找人的時候。
　　但是看著冰冷湖水最深處的、一覺無夢的白髮少年，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這孩子做了夢會夢見什麼，又會有什麼反應。
　　夜魔把一點力量放了下去，然後看著夢行進著。他大概知道那是他被反制之後一段時間的事，而夢境的內容卻無從分類起。
　　因為那只是一段過去。
　　但僻奇感覺的到傑克並不悲傷，卻也不欣喜。而是就那樣地照著自己該有的個性，依舊對那個夢中的一切寫下句點。
　　就像那個人類孩子一樣，一切都會是記憶中最美、最長的夢。
　　而夢境終將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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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那段過去還有一小段後續，而且傑克永遠記得。


　　少女猛然抓住了白髮少年的藍色連帽衫。
　　悠哉在路上晃的傑克凍人愣了一下，一轉頭發現是一個他蠻熟悉的金髮女孩。
　　「蘇菲？」他疑惑地問。
　　傑克從沒想過這個當初因為意外而一闖兔子窩的小女孩還看的見自己。
　　「你超好認的，傑克凍人。」金色且修剪整齊的直長髮隨著少女發出的笑聲淺淺晃動著。「我每次都有看到你們喔，只是都來不及說上話，真的很可惜呢。」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的笑容依然燦爛。
　　眨了眨冰藍色的眼睛，傑克凍人嘴角勾起了惡作劇的笑容。「但一定有被我的雪球打過。」
　　在冬季的代表眼裡依然是當年那小女孩的大孩子掩嘴笑了。
　　「我知道喔，杰米他看不見你了對吧。」蘇菲輕聲說。「哥他不知怎麼的消沉了好一陣子，最近突然又振作了。這幾天我偷偷去了他房間，看見牆上多了一面冰晶做成的獎牌，被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呢。」
　　「因為杰米終於長大了啊。」傑克微笑著說。「接下來或許也換妳了呢。」
　　「再等個幾年吧。」少女自信地哼笑了幾聲。「不過很可惜，我看見傑克你的次數都比看見兔子還來的多，我也想要復活節的特殊禮物。」
　　傑克吹了聲口哨，在內心為某隻大兔子讚嘆。「我一定會幫妳傳達的。」他將身體的重量轉移了一半到長杖去，靠著武器支撐。
　　金髮女孩神色欣喜。「真的嗎？先謝謝啦。」
　　「在那之前，讓我給妳一個小禮物好了。」傑克凍人眨了眨眼，轉動手腕弄出一片雪花，然後製成小髮夾，替少女夾上。冰晶在金髮的反射下閃閃發亮著。
　　就作為妳還看的見冰雪精靈的禮物吧。
　　「記得讓妳哥羨慕一下喔。」冰霜傑克惡作劇地笑了。

　　冰雪和誰都可以玩，誰都是冰雪的玩耍對象。